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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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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看向眉眼清绝的少女,道:「反正你也是老陈家的,只当为家里做些事了。

说着,伸手就去捏着少女的脸蛋儿,其实也是陈潇与咸宁眉眼相似,身形高挑,同样是蜂腰细腿,容色清冷,按照一些渣的说法,算是菀菀类卿,一慰相思?

当然,他并非是出于这个缘故,而是对白莲教颇为好奇。

「嗯?」陈潇冷眸眯起,目光危险地看向贾珩道:「你言而无信?」

贾珩放下手来,问道:「习惯了,不过你的脸怎么每天紧绷着?

陈潇冷睨贾珩一眼,并不回答。

贾珩也不以为意,道:「私仇归私仇,也不能废了国事

了国事,陈家的列祖列宗,打下这江山基业不知流了多少血,个人荣辱在家国天下面前,不值一提,你也别每天苦大仇深的了。」

陈潇目光敛幽几分,抿了抿粉唇,心道,等你知道真相的时候,咱们再看看谁一脸苦大仇深。翌日

贾珩没有在盐院衙门久待,而是先去了扬州江北大营坐衙视事

大营的兵丁点检只是初步稽核,查看军卒的真实情况,约束军卒倒没有处置任何军将,也没有提及任何裁汰方案。此举,倒是让水裕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让一众军将忐忑不安,人心惶惶。

没有人知道这位永宁伯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刀悬在头上,迟迟不

迟迟不落。

而这一幕又落在扬州盐商的眼里,尤其是在吵吵闹闹的扬州盐院会议上,仍是不见贾珩的身影出现,不少人都放下了担忧心思,看来也未必是来整饬盐务的。

扬州盐院衙门,傍晚时分,暮色渐沉,门楼廊檐已然挂起了灯笼。

贾珩刚刚回到庭院,步入厢房,却见那冷颜清眸的高挑少女抱膝而立,开口道:「查出了一些眉目。

「这么快?」贾珩心头微讶,盯着那少女问道。只能说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那些人的落脚点还没查出来,但他们的目的,除却走私外,好像

······冲你来的。」陈潇冷声说着,看着贾珩的目光带着一些玩味。

先前,多铎领着女真的护卫潜入扬州城,而船只以及其他人手就留在岛上,而白莲教的探子显然捕捉到只言片语。

贾珩目光幽晦几分,冷声道:「冲我来的?」陈潇轻声道:「听金沙帮的人提及,那位十爷对你颇感兴趣,让人打探了你不少消息,一个巴图鲁搂着歌姬与金沙帮众喝酒时,醉后所言,主子说永宁伯不可留。」

贾珩面色凝重,低声道:「看来京营平定中原之乱,引起了女真人注意。」

中央王朝镇压叛乱的速度,往往是衡量中央王朝能力的标准,如果像明末时期,流寇糜烂数省那天下人都知道,这是中枢失驭,改朝换代的前兆,女真自然加紧南侵。

但中原之乱前面声势有多浩大,后面被一举荡灭,传至女真,怎么不对他上心?

先前锦衣府禀告女真来人之时,他就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可能要和这些人对上。

贾珩推测出来龙去脉,默然半晌,就在陈潇开口相询缘故之时,开口道:「潇潇,我许是知道这位十爷是何人了?」

「谁?」陈潇秀眉蹙了蹙,清眸闪烁了下,下意识问着,忽而清绝如画的眉眼见着一抹恼怒。

这人怎么又唤她潇潇?

贾珩剑眉之下,目光灼灼地看向陈潇,低声道「先前锦衣方面搜集的谍报中,叙说过奴酋诸子来历,奴酋之子多铎,原本排行十五,但因为被封为贝勒额真,共议大事,在诸贝勒中排名老十。」其实,他是从前世一个唤作《百家讲坛》的地方,加上《孝庄秘史》的电视剧集合此世一些女真的情报发散联想,而此世历史其实有了许多偏差但这位多铎的确是唤着十

王,并且真实存在。不知道皇太极的媳妇儿,是不是还叫大玉儿?至于多铎,扬州十日血案的制造者,满清诸王战功之最,功封豫亲王,这是想在草丛里蹲他?陈潇清眸闪了闪,道:「如是此人,他冲你来做什么?」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刺杀于我,以除后患。贾珩轻笑了一下,说道:「如你当初在大雁塔的那场拙劣刺杀一样。

他在扬州不可能走到哪儿,都带着数百护卫扈从,总有迎来送往,防守疏漏之时。

况且,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潇冷声道:「拙劣?拙劣,就别再用我帮着你查。」

贾珩看向目光冷厉几分的少女,问道:「潇潇当初,你怎么不在兵刃上抹毒呢?」

他记得那天马车下似乎藏着一个人,想来应该就是陈潇了。

陈潇面色霜意更浓,道:「我不用毒。」

「固执了,你既然怀疑你父王是因毒而殁,那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贾珩目光眯了眯,低声道。

「你······!」陈潇怒不可遏,举起一拳,朝着贾珩迎面砸去,含怒一击,带着破空之音。

贾珩却轻易闪躲开来,抬

朵开来,抬手控制住暴走的少女,对上一双恼怒的眼眸低声道:「看来,这里的确另有缘故。」

否则,陈潇不会如此破防。

「你混蛋!」陈潇见又是在套自己的话,一脚下去,狠狠踩在贾珩的官靴上,却见那少年只是眉头皱了皱,目光沉静地看向自己。

陈潇一时安静下来,抿唇不语。

贾珩叹了一口气道:「周王可惜了,如是有他在,北疆的压力会减轻不少。」

陈潇娇躯一颤,秀眉之下的清眸恍惚了下,看着那面容清俊的少年,眉眼间的怒气和冷意渐渐褪去。

「还是往前看罢,不要活在仇恨中了。」贾珩说着,又是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蛋儿,顿时引来陈潇的一阵怒目而视。

书房之中,灯火通明,投映在屏风上的烛光明亮煌煌,将两道人影投映在书柜之上。

贾珩回来与林如海隔着一方小几相对而坐,在一起叙话。

黛玉一袭刺绣梅花水绿色长裙,秀发以碧玉簪绾起云髻,大在贾珩身旁静静坐着,提起茶壶,给两人侍奉在茶水。

端过一杯茶盅,递给少年,轻声地道:「珩大哥。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贾珩心头浮起两句诗,道了一声谢,余光扫了一眼眉柳眉星眼、雪肤玉颜的少女,一身水碧裙裳,姿态娴雅淑宁,多少有些小媳妇儿的既视感。贾珩收回心思,抬眸看向对面低头品茗的林如海,问道:「姑父,今天的盐务议事,都是怎么说的?

盐务的扯皮会议,他没有去。

林如海放下茶盅道:「说来也奇,几家盐商有些松口,但专商引岸之制,却言不可轻废,江桐黄氏兄弟倡议可以每年多捐输十万两,八家就是八十万两,可供应边饷,盐运使刘盛藻说此法可行不过需要追加至一百万两,这个银子,盐商统筹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盐价可以浮动一成,齐阁老有些犹疑不定。」

说白了,见着朝廷连派内阁、军机前来扬州拿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模

霍霍的模样,扬州盐商也有些胆寒惊惧,就想着割肉保平安,换取朝廷的妥协、退让。这也是国朝包税制的特点,常以盐商捐输、报效,在特殊时期,往往成为对盐商敲诈勒索的手段,然后盐商再转嫁给旁人。

贾珩思忖片刻,低声道:「出场盐价浮动二成那么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他们辗转腾挪,最终还是毫发无损。」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齐大人

也知道,是故以其为税银补额,径行缓兵之计,等朝廷真的信了,这银子筹借自运库,国家盐课雪上加霜,然后又让他们蒙混过关。

相当于加税加来加去,还是加到普通老百姓头贾珩道:「可齐阁老之策,的确不合时宜。」开中法真的玩不转了,起码如今的大汉玩不转,不然边事、盐务统合为一,引起民间资本向北方流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的确是一道良策。

林如海道:「我也是如此之见,但齐阁老有些固执己见,等回头,子钰与齐阁老好生商议商议才

是。」

贾珩道:「是需好好谈一谈,不过此事不好大肆张扬,姑父,过两天我去金陵户部和兵部讨饷讨要军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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