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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崇平帝:四五千万两,国库三年都不用征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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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拿起一个梨子,拿起匕首给贾珩削着皮,道:「刚刚,汪家几个人去了郝继儒府上,许是去求助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毛笔,目中已有几分冷意,问道:「郝继儒,他一个致仕的前礼部尚书,成天凑什么热闹?」

「郝继儒是江南大儒,又是隆治年间的内阁重臣,在江浙之地门生故旧遍地,先前不就是说你拥兵十万,阴蓄异志云云?还引来一堆人上疏附和。」陈潇将削好的一个梨子递将过去。

贾珩伸手接过梨子,咬了一口,道:「我先前忙着军务和盐务两件事,懒得搭理他,既然他江南大儒,退而不休,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宦海凶险,晚节不保。」

这些人是不是忘记了他还是锦衣都督,金陵的锦衣府里面不知有多少他们的黑材料,就算没有,只要愿意找总能找到。

陈潇凝了凝眸,轻声道:「你后天去苏州,扬州盐院这边儿,你就交给林如海和齐昆处置,不会出什么纰漏吧?」

贾珩吃着雪白的大鸭梨,轻声道:「细则很是明确,如果一位阁臣和一位都御史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那可真是大汉之不幸。」

确定后天启程,也就是刚刚和黛玉说了一下,所以陈潇刚刚又在偷看他咩咩。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别说咩咩,就是与磨盘磨磨研浆,都被她收入眼底,而且让人颇为费解的是,潇潇全无异状。

但明明看多了,方才还偷看他和黛玉腻着,也不是出于什么心理?

陈潇清声道:「其实,上皇在任之时,眼明心亮,对两淮都运司积弊了如指掌,当初的会稽驸马郭绍年自己贪墨了一部分,但大头儿都送到了宫中,用作当年南巡之用,有些陈年旧账,也不好查了。」

贾珩道:「我就是想查清汪家还有江家的烂账,不能让他们轻松过关,至于南巡那笔账簿,还是不到查的时候。」

六下江南,涉及到太上皇的历史评价问题,可能也是老皇帝的底线,所以天子对甄家还是引而不发。

掉了牙的老虎,也是老虎!

真要拼着一切发起威来,很可能撕裂好不容易平稳的政局,损害皇室威信。

「你有分寸就好。」陈潇声音清冷地提醒了一句,又是低下螓首,拿着匕首削着梨皮。

少女动作娴熟,青锋盈盈的匕首映照着白皙的骨节和肌肤,有着一种干净利落的美感。

削落梨皮,拿起雪白的梨子,轻轻咬了一口,汁液在红唇白齿之间轻轻流溢,被丁香小舌卷至唇边,只是神色清冷如霜。

贾珩不由瞥了一眼眉眼清冷宁静的少女,少女许是刚刚沐浴,身上的武士劲装略有几分宽松,低头之间的一抹白皙,挤入他的眼帘,恍若雪梨满枝。

贾珩凝了凝目光,连忙移开眼神。

陈潇似有所觉,抬眸之间,瞪了一眼贾珩,清眸目中藏着愠怒。

「你嘴上有果汁,手帕,擦擦。」贾珩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将过去,轻声说道。

当然不是丢了个手帕技能,而是掩饰被发现的局促。

陈潇冷哼一声,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看向那已经拿起毛笔再次写着奏疏的少年,目光幽幽。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不知不觉,又是四五天时间过去,

苏州城,城郊,山麓深深,林木郁郁葱葱,一条碧绿如玉带的小河环绕而过,天色阴沉,时而风来,略有些微

冷的秋风迎面而来,而林氏一族的墓地就在此处,林如海的亡妻贾敏就安葬在族地。

贾珩这时与袭人、紫鹃陪着黛玉乘着马车,来到此地,看向不远处立着一块儿墓碑的坟茔。

坟茔四周并无杂草,分明是有人时常过来清理。

黛玉此刻在坟茔前的蒲团上跪将下来,向着亡母叩首,少女犹似翠柳之叶的罥烟眉下,往日粲然如虹的星眸中已是泪眼婆娑,视线模糊。

一旁的紫鹃和袭人递上了手帕。

贾珩看向正沉浸哀婉凄然情绪的黛玉,将最后一沓纸钱放进铜盆中,目光从熊熊燃烧的火焰抽离,轻轻叹了一口气,扶过黛玉的胳膊,温声道:「妹妹,天色不早了,这会儿好像要下雨了,咱们回去吧。」

紫鹃和袭人上前搀扶起黛玉,低声劝慰着。

黛玉「嗯」了一声,罥烟眉下的眼眶中蓄积的泪水,无声滑落下来,起得身来,泪眼朦胧看向贾珩,轻声唤道:「珩大哥。」

贾珩挽过黛玉的手,拥着少女的肩头拥在怀中,温声道:「林妹妹,有我在呢。」

而后,与紫鹃、袭人一同簇拥着黛玉上了马车,不知何时,一场秋雨如期而至,雨打在连绵起伏的青山上,苍翠欲滴,落在小河上,水雾氤氲。

伴随着车夫的扬鞭之响,马车辚辚转动,沿着林氏一族着人铺就的青石板路向着姑苏城行去。

在贾珩领着黛玉前往姑苏祭拜贾敏之时,而远隔千里的神京城中,大明宫,含元殿--

崇平帝正在召集着内阁六部、商议着今年的秋粮征收事宜。

随着进入九月下旬,各地秋粮的征收任务愈发繁重,大汉朝从上到下的官僚机构都在运作起来,从省府州县到乡村保甲,根据鱼鳞黄册开始征收粮税,各地的吏民冲突事件也相应多了起来。

总而言之,大汉整个北方今年突然遭了一场雨灾,虽然稍稍缓解了旱情痼疾,但粮田减产的问题仍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这时,杨国昌道:「圣上,边军自裁撤以来,各种军费激增,河北、山西等地转入旱情,今年秋粮征收酌情免除三成。」

崇平帝沉吟道:「边军不是年前才裁汰一次,为何军费不降反增?」

杨国昌道:「回圣上,边军定额百万,虽经裁汰,但后续实额补兵,以备虏侵,经制兵额实际并未减少多少,况大同、太原兵额二十余万,军费居高不下。」

这时,在军机处几位大臣队列中站着的北静王水溶,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容见着一些不自在。

大同、太原之行,无功而返,他这个军机.....

这时,南安郡王开口道:「圣上,今年西北三镇虽经裁汰,冗兵乱象有所改观,然自今岁开春以来,西宁郡王旧疾复发,寻郎中诊治了好几次,西北诸番部又有不稳之象,老臣以为,朝廷应及早做谋算。」

西宁郡王金家世代镇守青海,而此代西宁郡王现在已是奔六十多岁的老将了,一生戎马倥惚,身上原累积有不少伤势,随着年龄一大,加上西北的天气就有些顶不住。

崇平帝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柱国之臣老迈凋零,朕上次派了御医前往诊治,如何又到了这种地步。」

其实心头也有些复杂,西北那一角的军力,当年也曾让他颇为担忧,现在京营、江南已经彻底归治,可以大展宏图。

可他也年过四旬,留给他的时间还有二十年?还是十五年?

兵部侍郎施杰手持笏板,出班奏道:「圣上,西宁郡王世子金孝昱任军机司员,在军机处行走,前日上疏由军机处递呈,欲回乡为西宁郡王侍疾。」

其实当初西宁郡王世子金孝昱,因与柳芳等人厮混,从

而为贾珩打了板子,自此视为奇耻大辱,待柳芳被崇平帝逐出军机处,发往前线督运粮草,对神京已渐渐心灰意冷。

崇平帝沉吟片刻,说道:「此为儿女孝道,天伦常情,允奏。」

原是想留在神京,等西宁郡王一去,再另派重臣前往西北坐镇,但眼下西宁郡王旧疾复发,倒也不用太过急切。

主要是京营大胜,江南江北大营的归治,让这位中年天子有了更多的自信和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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