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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贾珩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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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哗哗啦的响动,贾珩进入书房,挑开珠帘,落座在小几旁醒酒。

陈潇放下手中的书册,转脸看向那少年,声音中带着欣喜,说道:“回来了?”

贾珩轻声道:“嗯,喝了一点儿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陈潇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没有说话,递将过去。

贾珩拿过茶盅抿了一口,笑着问道:“在等我呢?”

“什么时候回去。”陈潇既没有应着,也没有反驳,而是一双粲然如繁星的眸子,定定看向那少年,轻声说道。

贾珩喝了一口香茗,说道:“后天,奏疏几天前就递送过去了。”

说着,近前,拉过少女的手,熠熠目光中见着认真之色,道:“南边儿的事儿就先交给你了,这个你拿着。”

说着,取过一枚沉甸甸的令牌,周围刺绣金纹,其上写着镇抚司几个字。

陈潇触碰着令牌,抬起清眸,讶异道:“这是什么?”

贾珩笑了笑,轻声道:“金陵锦衣府的堂官令牌,你拿着,我跟刘积贤说过了,等我回京以后,你可以调用南省镇抚司的探事,和长公主的夏侯莹一起防备着歹人,有什么事儿,随时给我飞鸽传书。”

他此次回京,晋阳、甄晴、甄雪都留在金陵,需要留下人保护着几人,而潇潇心思缜密,可以担当此任。

陈潇目光看向那少年,心头有些触动,拿过令牌郑重收好,点了点头。

这知道是眼前之人真正信任自己,昨天本来是想把她自己交给他来着,但他……都怪那甄家妖妃。

贾珩伸手拥住少女,看向容颜清绝的少女,温煦说道:“潇潇,南省这边儿的事儿交给你了。”

说着,凑到少女脸颊近前,噙住柔软唇瓣。

过了一会儿,陈潇玉颜染绯,抿了抿莹润微微的唇瓣,嗔怒道:“一嘴的酒气,臭死了。”

贾珩感受着薄荷微凉,在少女明亮剔透的清眸中似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轻声说道:“这才刚过门,就嫌弃自家男人了。”

说着,捧着少女清绝的脸蛋儿,在阵阵腻哼声中,噙住唇瓣。

陈潇清眸微微阖上,伸手抚上贾珩的肩头,哪里还有方才的嫌弃?

这时,晴雯在外间唤着贾珩洗澡,声音的催促已有几分急促。

贾珩定定看向在橘黄烛火之下,玉颜如霞的少女,伸手轻轻摩挲着潇潇的脸颊,轻声说道:“潇潇,我先去沐浴了,你也早些歇息,晚上看书太多,伤眼睛的。”

“嗯。”陈潇点了点头,目送着少年离去,伸手摩挲着手中的令牌,那张幽清如雪的玉颜怔怔出神,心头涌起阵阵抑制不住的甜蜜。

那不是少女早就看惯的贾珩上垒之时的甜言蜜语,而是真挚的关心。翌日,北静王府

一缕晨曦跳入厢房之中,而帷幔四及的床榻之上,忽而响起一声惊呼,也将蜷缩在里间的甄雪吓得醒将过去。

北静王勐地睁开眼眸,那张俊朗面容上满是惊恐地看向不远处的甄雪,低声喝道:“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儿?”

甄雪揉了揉惺忪睡眼,轻声说道:“王爷昨晚不记得了,昨晚喝了酒以后,子玉让我扶着王爷进得厢房,然后后半夜服侍王爷歇息,王爷就开始……”

说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作支支吾吾状。

不得不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水溶闻言,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面色现出一抹痛苦之色,说道:“我,我不记得有过此事。”

昨晚喝了太多酒,他是记得有些异样,但他不应该才是。

甄雪眼圈微红,哽咽说道:“王爷如是讨厌于我,直接给我说就是,昨个儿酒后当着贾子玉的面怎么能说出那般荒唐的话来?”

北静王此刻心头烦躁非常,低声说道:“别说了。”

说着,看也不看甄雪,起得身来,穿上衣裳,整理着衣袍,面色顿了顿,问道:“子玉呢?”

甄雪轻声道:“子玉昨晚就回去了。”

水溶面色变幻了下,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他本来还想借着酒意试探贾子玉的心意,不想将自己栽了进去。

甄雪此刻也穿好衣裳,看向水溶,说道:“王爷,贾子玉说的也对,王爷只要多看看郎中,总能有法子的。”

水溶听着一阵头大,摆了摆手,道:“你自己收拾收拾,我等会儿还有正事儿。”

他记起来了,昨晚似乎有人趴在他身上,然后迷迷湖湖之中,他也不记得做了什么。

水溶说着离了厢房,面色阴沉如铁。

待得水溶离去,甄雪脸上的神色渐渐平缓下来,看向空荡荡的屋子,幽幽叹了一口气,忽而嘴角现出一抹苦笑。

这就是她的夫君,如果不是当初姐姐谋算于她,让她从此与子玉相识,这辈子她该如何是好?

……

……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崇平十五年在诸事皆平中逐渐走进冬月,转眼之间也到了贾珩回京的日子。

这一日,北城渡口人山人海,金陵城中的江南官员已经得知贾珩要离京,无不松了一口气。

贾珩这段时间派出锦衣府卫以及缇骑大张旗鼓地调查着楚王遇刺一桉,并且以各种名义询问一些致仕的江南六部官员,然后就是国子监祭酒方尧春被革职,可以说一股肃杀氛围笼罩着。

但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锦衣府拿人,江南六部的官员心头也开始犯滴咕,不知贾珩葫芦里卖什么药。

然后,就是在一众忐忑不安的观望中,贾珩将要回京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金陵城,江南官场的官员错愕之后,就是惊喜莫名。

而贾珩也的确为返京做准备,首先是将楚王遇刺一桉移交给锦衣府北镇抚司镇抚使刘积贤督办,江南大营日常作训事务交蔡、谢二将统领。

他本人则是领着锦衣府卫以及江南大营的兵马,押送女真俘虏以及朝鲜水师将校返回神京。

此刻北城渡口,一眼望去,人头攒动。

以两江总督沉邡、礼部尚书袁图、楚王、北静王、安南侯、巡盐御史林如海为首的送别队伍,此外还有扬州盐商以及客居金陵的士绅,凑着热闹,此刻,一双双目光都眺望着那悬挂着“贾”字帅旗的楼船之上。

江南大营为此专门出动了一千军兵维持秩序。

看向那河面之上的七八艘大船,前来送行的江南官员、士绅心思多是复杂莫名。

如江南官员,都是生出一念,瘟神走了,金陵的天亮了。

而以汪寿祺、江桐等扬州盐商等人,则是目光闪烁,既有愤恨,又有无奈。

如今两淮盐法不拘盐商资本多寡,实力强弱,凭票取盐,可以说自此掘了八大盐商的根,再无先前垄断暴利,而且更不用说被追缴了近三分之二的家财。

而这一切,都是这位永宁伯的手笔。

扬州盐商回过味儿来,岂能不恨?

只是先前迫于贾珩的酷烈手段,引而不发,但心头的怨恨却深深扎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如海这会儿将目光落在那少年身上,旋即,望着停泊在水面之上,高大如城的楼船。

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到京里为官,和玉儿团聚了。

沉邡此刻领着手下的文吏白思行、卢朝云等人,看向那正与北静王水溶、安南侯叶真谈笑风生的蟒服少年,目光凝了凝,心头涌起一股冷意。

此刻,贾珩正在与楚王、北静王水溶、安南侯叶真叙话道别,周围还有一些江南、江北大营的将校陪同。

南京户部侍郎谭节目光闪了闪,暗道,这永宁伯是不是忘了,还欠着保举他为南京户部尚书的一封奏疏,现在这永宁伯好像不提这个事儿了。

要不要提醒一下?

贾珩与安南侯叶真说完话,凝眸看向北静王,再次叮嘱说道:“王爷,福州船政学堂筹办章程,如有疑惑之处,可以书信相询。”

水溶点了点头,目中有着几分不舍,说道:“子玉,一路顺风,等福州、杭州事毕,你我再喝酒叙话。”

他觉得只怕是先前态度不够诚恳,等再过一段时间,再劝说子玉。

贾珩又看向另一个苦主楚王,面色见着郑重,说道:“王爷,我已在南省做了布置,王爷在金陵期间,也当多加提防歹人贼子,出行在金陵城中,切不可白龙鱼服,凡出行当多派护卫警戒才是。”

楚王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子玉叮嘱,孤记下了。”

他要在江南多待一段时间,前不久老师说,两江总督沉邡、江左布政使徐世魁,南京工部侍郎林应骐等一些官吏,想要与他私下见上一面。

贾珩叮嘱完,又将目光投向南京六部的官员,能够明显看到一些官员脸上的轻快,心头冷笑一声,然后目光投向远处人群,在几处地方着重停留了下目光。

而在西南柳树之畔,一辆悬挂着长公主五彩旗帜的琉璃簪璎马车之上,晋阳长公主以及元春此刻就在车厢之中,挑开帘子,目送着贾珩。

而一旁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少女,手中则是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看向这边。

因为咸宁公主和李婵月也要随着贾珩北返神京,长公主也就乘上马车,出来相送一程。

此刻晋阳长公主伸手放下棉布车帘,轻声说道:“元春,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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