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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杀神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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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月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卑微的少女时代结束于玄雍君主赞叹而惊艳的眼神。

伍六七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从来不会。

伍六七的血是冷的,刀也是。

凭借美貌这件武器,以及对权谋的洞悉,她成为漫长岁月的胜利者。

不仅自后宫的倾轧中生存下来,甚至成为了秦国的太后。

但时间不会对任何人有所怜悯。青春容颜似细沙般从指间流逝,年幼的帝王逐渐长大成人,权力与尊贵便如风中烛火,转瞬间就可能熄灭。

她意识到这点,开始一天比一天陷入恐惧。

此时,自称徐福的男人颤抖着伏在她的脚下,急迫惊惶的请求她的庇护。

奉上的贡礼则是永葆青春的灵药。

她服下灵药,做起美妙的梦。梦里她重回年华鼎盛的时代,俯瞰着过去的敌人。

梦醒时刻,她知道一切并非幻觉。从镜子里看到的,俨然是二十年前的模样。正如徐福所言,消逝的青春美貌又回来了。

徐福如愿以偿得到了他所渴求的庇护。太后赐予他专门的药室来炼制那种珍稀的灵药。

徐福请求着灵药的材料。死囚和战俘成为最初的牺牲品,之后甚至开始为此饲养魔种。

然而灵药效力所能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面对太后不耐烦的质问,徐福再次献上新的秘方——长生不老之药。

芈月初次得知,过去曾经存在一个辉煌的时代。那时的人们经由魔道拥有更长久的生命,以及更长久的青春。

很快,徐福开始了新的实验:他将一个卑贱之子浸泡进药池,并实施了魔道手术,将他改造为强大的战士,并拥有了远超出人类的寿命。

芈月目睹了这个奇迹,欣喜若狂,她想要变得美貌而强大。可此时,神秘的人侵入了王宫,经历腥风血雨的一夜后,徐福失踪了。

芈月无法忍受近在咫尺的美梦破灭。

“渴求青春美貌,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年龄?那是秘密。”

白起的强大,甚至超过伍六七,但他最终,却还是摆在了魔刀千刃下。

南荒少年白起曾作为兵器实验品被送至玄雍宫中。

与玄雍幼年君主共同经历了一次偶然的危机后,两人从互怀敌意的“他者”变为彼此理解的伙伴,从此一起成长。

当血族之灾从南荒变异扩大,二人踏上稷下求学之路,却遇上包围而来的血族军队,白起从敌方首领处夺取武器杀出路来,自身被血族侵噬。

伤口在稷下得以治愈,贤者告诫再不可触碰此伤封印,否则无可再治。

归来后,玄雍对血族发起攻击,白起忘我奋战,虽最终驱逐了血族军队,伤口封印却被打破。血族之力在身体中卷土重来,伤口溃烂与连续的血色噩梦折磨着白起。

为保存自然天性,君主将他面具揭掉,要他忍受光明中的痛苦。白起度过了艰难的时刻。

然而想到新玄雍国力尚弱,却有着坚忍不拔的意志与理想去追求公正——正如自己一般,他便渴望有更强的力量去守护它。白起将面具重新戴回,以使血族力量完全融入内在身躯。

他接受了腐朽佝偻,因为由此获得的力量,将无人能挡……

怪物

奉太后之命,宫里要把这个引发骚乱的小家伙送回它的南荒去。

为防止路途颠簸损坏,他们制作了密不透风的新笼子,把白起使劲推进去,他进去就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门关上。白起想挣脱那紧紧贴在衣服和皮肤上的东西,这些布条贴在地上,另一面缠着他。他刚叫起来,突然看到斜对角落有个身影。

那个金色头发的怪物。也在粘人的布条上挣扎,但没出声。

白起多少猜出,这就是怪物干的,只是不慎作茧自缚。因为它不可能被故意安排在这,在那个世界,它再所欲为也只迎来几句不痛不痒的呵斥。

这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一只小怪物,隔三岔五给自己下绊儿。

他睡觉,它舞剑;他进食,食物里包了石头;它爬到笼子顶端,垂下系着一段细竹的绳子,前端一撮白毛上有黑色汁水,在他眼前晃荡不休,还冲他嚷嚷。

甚至,它还想把带火的小木棍扔进朝笼子里。只有一次,他将信将疑地去拿那颗放笼子外地上的苹果,好好地吃完了。

无论如何,现在要紧的就是:把胶布扯下,然后揍它。

有一时刻,他真的扯下了胶布。那怪物还没能救出自己。白起朝他走过去,它慌张地瞪大眼睛,用凶恶的眼神给他威胁。

白起眯起眼睛,用嘲讽的眼神回以轻蔑。怪物根本不配和他眼神作战,因为它就要死了。白起想。

他握紧拳头朝它打去,它一缩头避开。白起伸出手抓住它,又挥出一拳,可它的脚瞬间从胶布挣脱了出来,抵在他胸前,又没打着。

接下来几回也没占据上风,它突然装作咬他、吓他缩手的时候踹他一脚;把双手挡在他挥拳的前方,正好被砸出一个小小的断裂,搞得他必须时刻警惕那块半断裂的胶布、无法疯狂进攻。

白起承认它运气好,或者像南荒人所说,玄雍怪物狡诈而可悲,它们捕猎不行,拓荒不行,也从不彼此信任,只非常善于让自己在犄角旮旯的环境里生存下来。

很快,怪物开始真的咬人,他躲着出拳,手臂上还是多了一排牙印。他实实在在朝他肚子打了几拳,它拿脑袋撞他,被揪住头,丢了几根金头发。这时笼子突然颠簸,他没站稳跌回了原来的角落并且再次被粘住。

夜色降临,他们看不见。历经漫长的眼神厮杀战,提醒他们时间的是瘪下的肚子与情不自禁往下耷拉的眼皮。笼子已经行至沙漠,他们也一无所知。只有视野里的对方提示着,这是个冤家路窄的世界。

怪物昏睡着,它的衣服袖子里被颠出一颗玻璃球,滚到白起脚前。

白起见过。这是他俩唯一一次竞技赛的道具,在互相并不明白规则的情况下就踢了起来。

感觉到袖子的动静,怪物警觉地睁开眼睛,当它看到是那颗玻璃球朝他滚去,而他们都不能动弹,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们盯着那颗球。

持续颠簸下,它巧合地在二人呆的角落间来回滚动撞击。

怪物的笑加剧了,它笑出了声。白起也有点想笑。

它的笑声越来越大,几乎不能遏制。

白起感到那笑声里有一丝祈求和哀愁,它借这个好笑的事,盼望自己夸张的笑声可以影响他,让他跟自己一块笑。

它是恐惧的,因为它从没踏上过未知的旅途,可它绝不会表现出来,不会直说出来。它会设计一些东西来达到目的。它可真是个……“政治家”。白起努力记起了几年前开始流行南荒的词。

不知何时,笼子门突然打开,那颗球掉了下去。白起看见熟悉的人脸。

这才明白回到了家乡。他和怪物都被解除掉胶布,他回了部族;怪物像他在玄雍的命运一样,套上绳子被人评议,重新被关起那个笼子。

被他视为怪物的少年站进去之前,转头看了他一眼。

白起对他每个眼神都不能更清楚。他是说:我要死了。来世再见吧。

“政治家”。白起对眼神背后的意图也非常清楚。少年希望他由此获得

点难过的感觉,然后找个法子救他。

白起捡走了那颗玻璃球。

星夜

血是红色,梦是黑色。

沙漠里的浆果是红色,玄雍城的宫墙是黑色。

冬天里孩子的脸是红色,火柴木棍熄灭的那一头是黑色。

陶罐上的太阳是红色,手臂是黑色。

瓢虫是红色,泥土是黑色。

燃烧的火是红色,倒塌的房屋是黑色。

前线的人眼睛是红色,他们埋伏的日夜是黑色。

煎熬是红色,等待是黑色。

……

他玩着小时候的游戏,历数着世界上的红色与黑色。

或许有伙伴在和他轮流说,不然怎么是个游戏呢?伙伴蹲在他身边。关于红和黑,他总能说得比伙伴丰富而细致。

伙伴至多说冠冕上的垂缨是红色,围绕祖母的鸟是黑色,女人的嘴唇是红色,搁坏的贡品是黑色,有时候会把金色、天蓝、杏黄、朱粉也说进来……伙伴争论说白起见的颜色太少,白起认为正好相反,大海深处浮现着非常多的颜色,他都能分辨,伙伴是输在对颜色的无知。

伙伴被激怒了,强调他只对金色敏感,以及,对金色敏感是天赋特权,他将来能够操控数万金属兵器从天而降。

趁蒙将军出征,伙伴拉着他偷偷溜到武器库试验召唤兵器的能力,伙伴说得对,他有特权,伸手便有十来把闪烁金光的剑嗖嗖飞来。

只有一把沉重而斑驳的弯刀摔到白起面前,如同命运的预演。伙伴说,你也是个金系力量觉醒者,可是平民的天赋总是不如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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