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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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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门里几人才意识到,之所以二层会这么明亮,是因为房间的一周都摆上了红烛,将屋内的物什团团围住。随着烛火燃烧,蜡烛里不断有烟气飘出,聚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稍显呛人。

他们强忍着不适拂起纱织幔帘,左一层右一层,像是剥开洋葱的外衣一般让人煎熬。

走到约莫房间中央位置的时候,他们才透过薄纱看到一张圆桌。此时案上摆着一把金剪刀,下面压着些红色的纸,似乎之前有人在此剪纸玩。将剪刀挪至一旁,四人拿起剪了一半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将图案摊开。

展开自己手里这张,牧不晚一开始并没有多少眉目,繁琐的样式看得他头脑发胀,他干脆将剪纸递在凌绝手上。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凌绝仔细端详了一下就将图纸转了个方向,提示他道:“牧哥,这剪得是朵花欸,你看看眼熟不?”

顺着他的说法牧不晚又将纸拿回来,带着花的形状在纸上找踪迹。果然,虽然在原本五瓣花的基础上加了许多繁琐的花纹,但是本质上还是依稀能看到花的形状。这下他又来了灵感,在脑海中努力舍弃花的形状,搜索花纹的样式。

“这是谭云放小像的那个锦盒同款样式花纹。”见他努力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鹿呦呦在一旁提示到,顺手将自己手上的这张纸平铺在桌子上。

“我手上这张应该和你们的都不同,这不是一张剪花用的软宣纸,而是用来正经写字的,上面还撒了金箔作为装饰,应该大家都看出来是写婚书用的纸张了吧。”果然几人伸手摸了摸,都明显感觉到这张纸的硬挺。纸上的墨迹早就干了,但上面写的东西没人看得懂,尽是些繁复的文字,却又不是古代文字。

这时凌绝敏锐地察觉到了共同之处,他将之前牧不晚拿起的剪纸又拿了回来,摆出了适合的角度,接着就将剪纸覆盖在婚书上方。只见纸上的字基本可以和剪纸的花形重合,只不过剪纸上的文字更加飘逸,似乎是故意写成这样设计成花纹的。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们看到的装钥匙的小包,上面就不是花纹,而是婚书上写的内容。那么姜夫人遭遇的其实和那些被卖给死人的女子一样,也是经过了一系列的仪式被残忍地锁住了魂魄!”卢佳月将线索进行整合,还真让她找到点蛛丝马迹。

“按照你的说法来看,那么在成婚时姜老爷就应该已经死去了,但无论是开头npc的提示还是这一路来的调查来看,姜夫人才是死去的那个,这一切似乎又说不通了。”鹿呦呦反驳道。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姜老爷用仪式献祭了自己...”凌绝在一旁补充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还记得我上次在香意楼入梦时的情景吗?我梦到的是姜老爷被家中人胁迫干这种勾当,只为了保全姜夫人性命,那时候她已经被关押在这里了,但是明明是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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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却并不知晓实情。”

这边牧不晚话音刚落,谁知道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却吹起一阵风,轻纱浮起又落下,每一片纱后都出现了个倩影,整齐地穿着凤冠霞帔,就那么静静立在那里。

四人不敢轻举妄动,与纱外的影子僵持着,可饶是他们耐心再好,也不能一直站在房间的中心位置处呆愣。鹿呦呦干脆又举起了灯笼准备破局,可谁知灯笼一靠近轻纱,竟自己燃烧起来,包裹的棉布被火舌舔舐殆尽,火焰顺着地面攀上轻纱,一时间屋里火光四起。

想象中的呛鼻气味没有出现,这火就像是虚张声势的表演一般,在将轻纱烧毁后就自己熄灭了,露出了房间本来的面目。

原本躲在纱后的新娘都不见了,而房间最里处的床上竟睡着个安静的新娘,头上的盖头没有被掀起,呼吸便透过红布一深一浅地进行着。牧不晚想上前将盖头掀开,毕竟之前就已经确认过该房间的信息,睡在这里的一定会是姜夫人。

可一旁的卢佳月见他走上前,却压低了声音喊了声:“队长,别去,你的手!”

剩下的三人听到她的话都有些莫名其妙,牧不晚将双手抬起摊开,不知何时出现的,一只巨大的蚊蝇趴在他右手掌心贪婪地吸着血,他却毫无所觉。而之所以说是蚊蝇,因为这东西看着又像苍蝇,可浑身又全是蚊子的特征。

拳头大小的虫兽,因为头部足够大,所以成千上万的眼睛清晰可见,且并不像是普通虫类的眼睛,每只细小的眼珠中都藏着个不断打转活动的黑点,与关卡中多次出现的怪物特征一致。头部口器目测五毫米左右,由此可见牧不晚手上的伤口已经足够大了,可他却一直没有察觉到。

虫子坚硬的背上全是毛刺,此时都已经炸开,露出背部竖形花纹。透明的翅膀下遮挡着被血液撑得半透明的腹部,在烛光的照射下竟能看清腹中还有乳白色椭圆状物体臌胀着。

六只纤细的足散落开搭在牧不晚的手上,可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东西能站得这么稳,完全是因为足下生出了钩子,就这么直接勾在他的皮下,贯穿拉出个细小的弧度。

虫兽腹部肉眼可见地膨胀,外表轮廓鼓起许多小颗粒,四人现下都有些束手无策,若是寻常的蚊虫,不过是一巴掌就能解决的问题,可这庞然大物,不说能不能打死,就算打死了,腹中密密麻麻的卵也就孵化出来了,那么他们到时候谁也逃不了。

“把姜夫人的盖头打开,速度!”感受着手上血液不断地流逝,牧不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间房里几乎没有什么秘密,除了此时床上的人,或许破局关键就在此。

卢佳月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见自己没有遭到攻击暗自松了口气,顿时感觉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径直走到床前将盖头掀起。起初以为小小的盖头并不需要使多大的力气,谁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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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抬起,可盖头还紧紧黏在新娘的脸上,她不信邪,又加了力道试了一次。

在几人的注视下,红盖头拖起了长长的白丝,原来正是这白丝将盖头黏在人脸上,而来源竟是姜夫人的嘴里。

可躺在床上的也并非是姜夫人,床上人白净的小脸上长者六只眼,现下还是紧闭着。嘴部支起了两块被皮肉包裹着的螯肢,正不断翁动着织丝。似乎是感受到眼上的遮掩消失,灯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目,她原本带笑的嘴角渐渐绷起,眼睛睁开了。

与此同时,牧不晚感受到手上抽血的东西似乎感知到了危险,嘴下的动作停顿了下,可也只是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它又开始贪婪地吸起血。

床上的新娘爬了起来,若是不看脸,还会以为是正常的大家闺秀,行为动作无一不是规矩从容。她在空气中轻嗅了下,目光就移到牧不晚摊开的掌心上,眼中浮起了几分兴奋。

虫兽的眼睛快速转动,待看到床上起来的人后,急忙将口器拔出,煽动翅膀准备逃离,只不过因为身子笨重,所以行动稍显迟缓。随着它的动作,空气中不断传来“嗡嗡”声,相较正常的蚊子而言,这声音听来多少让人有些抓心挠肺的难受。

然而床上的人却没有放过它的意思,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女子昂起头将胸以下的位置硬生生掰断,其上呈九十度角直立着,而其下两侧分别有四只节肢破衣而出,身子的主体涨起,将衣服完全撑裂,露出了像蜘蛛一样的腹部。

她行动起来速度明显敏捷很多,顺着墙壁往上,她很快拦住了虫兽的路,口中的白丝吐出,第一下并没有喷到,被虫兽堪堪躲过。这行为无疑是恼了她,第二下动作更快,一口丝直直将虫兽黏在地上不得动弹。

眼看着猎物绝望地挣扎着,她不疾不徐地爬过去,将它捏起,以右手长长的指甲为刀把它的肚子划破,一时间许多大米状的卵滑落出来,包裹在牧不晚的血液中。女子看起来对此很满意,趴在地上不断地舔舐,将虫卵和血液舐尽才抬起头。

牧不晚看了眼地上眼睛还在不停转动的虫头,感受到手上不断传来的痒意,他不敢动,只能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此时手上并没有口器留下的伤口,而是肿起像被普通蚊子咬后吐出毒剂感染的鼓包,只是这鼓包有些大,肿得他掌纹都看不清了。

新娘悄无声息地爬到他的面前,在他惊恐的眼神下勾了勾手指,暗示他把受伤的手伸过去,牧不晚死马当作活马医,听她的话就这么豁出去了。

伸出长指甲,她划开了他手上的鼓包,里面立刻混着血液涌出许多透明的粘液。没有管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她在伤口划了个十字,让表皮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本以为痒意只是来自寻常的蚊虫毒液,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牧不晚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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