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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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你不要伤心，也许是婷婷真的有事需要帮助，也许有什么事不想让你担心，你要相信小霖，不是我这个做妈的护着他，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你们都需要冷静冷静，等冷静下来，你们再好好谈谈。”胡兮若看着许菡雯那空洞的眼神，迷茫的神色，还有苍白的容颜，心里有说不出的怜惜和心痛。
虽然她看到的时候张霖和肖婷婷的确是搂抱在一起，当时她的确很震惊，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张霖的眼神中对肖婷婷有什么爱意，最多不过就是有些心疼，一种介于朋友和兄妹之间的心疼。
“若姐，小许，我觉得张书记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病房其实是个重症监护室。只不知那里面躺着的究竟是谁，但看那位小姐那么伤心，应该是她的亲人才对。”也许是事不关己的缘故，陈海燕对环境的关注比她们婆媳更仔细。
许菡雯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刚才看到的情形，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重现，张霖揽着肖婷婷肩膀的手，张霖给肖婷婷擦拭眼泪的手，肖婷婷眼泪汪汪的眼睛，肖婷婷偎依在张霖怀里的身体……
坐在车上的许菡雯蜷缩着身子，两眼茫然地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听到胡兮若和陈海燕的话，她深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她的身上流淌着悲伤和绝望……
“雯雯，要是小霖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妈首先不会饶恕他，但我们先不要给他定罪，让他有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你现在一定要心平静气，不要伤了自己。”胡兮若看着这样的许菡雯，此时此刻真的有些怨恨自己的儿子。
就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把他的手拉开。他也应该追上来给许菡雯一个安慰一个解释，可惜等到她们磨磨蹭蹭地上了车，张霖居然都没有追出来，这让胡兮若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一直在车上等候的赵海波，没有想到开开心心来医院检查的许菡雯，出了医院成了现在这样的苍白而悲伤，他还以为是孩子有什么问题。疑惑地看向陈海燕，陈海燕无法回答，只好无言地摇了摇头，一是表示孩子没事。二也表示主人家的事，他们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别墅，为了尽早知晓许菡雯的检查情况。老爷子今天没有外出找朋友唠嗑，而且在家里静候消息，听到院子里停车的声音，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雯雯？小若，这是怎么了？孩子有什么问题吗？”及至看到胡兮若和陈海燕几乎是架着脸色苍白、犹如游魂一般的许菡雯进门。老爷子大吃一惊。
早晨还是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许菡雯，现在却显得分外憔悴而苍白，眼神空洞无光，茫然、悲伤、绝望而不知所措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爸。你别急，孩子没事！先让雯雯进屋里躺下休息休息，我马上来与你解释……”胡兮若现在既要照顾到老的。又不能当着许菡雯的面将刚才在医院的事再说一遍，只得匆匆地说了一句，先丢了个眼神给陈叔，又给了老爷子一句宽慰的话，然后与陈海燕架着许菡雯先让她进房间躺下再说。
“燕子。麻烦你在这里陪着雯雯，我去与老爷子谈谈。否则一个没安抚好，另一个再倒下……”胡兮若尽管很想陪着许菡雯说说话，但外面那个九十高龄的老人，也不能不管，这时她真的希望自己有个三头六臂。
“若姐，我觉得你还是让三哥先回来吧，我看小许的情形不太好，这样一刺激只怕会提早生产。三哥在的话，总也能帮把手……”陈海燕给许菡雯擦着她额头上涌出的汗珠，担忧地看着安静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许菡雯说道。
胡兮若看了看许菡雯，沉吟片刻后拨通了张建军的电话，没说任何多余的话，只让他速速回家，挂断电话她长吸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来，定了定心神，开门面对老爷子去了。
“究竟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既然孩子没事，那雯雯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老爷子一见胡兮若从房间出来，劈头盖脸地就是好一顿问。
“爸，你先坐下，我全都告诉你！”胡兮若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对老爷子隐瞒，但她也还得顾及到老爷子的身体，忙示意陈叔与自己一起，将老爷子扶到沙发边，让他在沙发上安顿下来。
“说！”老爷子也知道自己性子急了一些，但他现在最着急的可就是许菡雯的状况，眼看就要生产了，如果出个意外，这大人小孩可就是两条人命！
“爸，我们刚才在医院看到小霖了！”胡兮若先丢了第一个炸弹。
“小霖？他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在s市，他说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北都了，怎么可能在医院？难道他是专门赶去医院陪雯雯检查身体的？不对啊，这小子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难道是小霖出什么意外了？也不对啊，如果小霖出了什么意外，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如此镇定……”老爷子听说张霖在医院，自己嘀咕了半天，总感到有什么不对，最后一双眼睛炯炯地看向胡兮若。
“他和肖婷婷在医院，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们正抱在一起……”胡兮若终于把最大的一个炸弹丢了出来。
“砰”老爷子一听火了，原来如此，怪不得许菡雯会是现在这个状况！气得他一拍面前的茶几，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就往外走去。
“爸，爸，你这是要去哪里？”胡兮若急了，忙拉住老爷子不让他出去，陈叔也忙上前拉住老爷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帮他顺气。
“那个臭小子人呢？是不是做错事不敢回来了？！我倒要问问他，我们张家可有这样的家教？放着快生孩子的老婆不管，却与别人的老婆搂搂抱抱！”老爷子怒视着胡兮若，仿佛犯错的是胡兮若。
“这是怎么了？爸，有什么事好好说，千万别伤了自己的身体！”正在这时，接到胡兮若电话的张建军匆匆推门而入，见此情景忙上前扶住老爷子，安抚地说道。
“哼，你们养的好儿子！”老爷子看到儿子回来了，觉得这事还是丢给儿子媳妇去处理，于是甩手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张建军疑惑地看向胡兮若，儿子？张霖？他不是在s市吗？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张建军被弄的一头雾水，不得不求助于胡兮若，胡兮若只得再次将今天在医院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张霖现在人呢？没与你们一起回来？”张建军了解到事由，心里一紧，左右看看却没有儿子的身影，不由问到。
胡兮若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还真弄不懂儿子的意思，以她对儿子的了解，今天这种状况怎么也应该陪着她们回来，就算还有事要处理，这也应该回来了。
可他们回别墅都已经过了半小时，也没见那小子的身影，连个电话都没有。
这下张建军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不是他们不信任张霖，而是以目前许菡雯的情况，怎么也不应该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形。
老爷子看着小儿子夫妻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边的电话，就拨打起张霖的手机。
岂料张霖由于人在心脏重症监护室，怕手机影响救护仪器的运行，早就关机了，老爷子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标准普通话“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恨恨地将电话扣了下去。
“爸，怎么了？”看着老爷子怒不可遏的动作，张建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臭小子手机关机，老子真想一枪毙了他！”虽说老爷子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但如果张霖现在站在他面前，说不定老爷子会一巴掌打过去。
“爸，我听燕子说那里是心脏科的重症监护室，手机关机也是情有可原……”胡兮若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替儿子说了一句。
“我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们搂抱在一起，可是雯雯现在是什么情形，难道他不知道？让雯雯看到了，他不但没与你们一起回来，到现在你们回来大半个小时了，他还不见人影！他难道不应该先回来给小雯一个解释？那里躺着的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比自己的老婆孩子还要重要？就算那里躺着的人与他有什么亲密的关系，难道能亲密过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那里不能开机，难道他就不能暂时离开一下，打个电话来与我们通个气？”现在的老爷子已经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容得胡兮若再为张霖辩解？！
一个又一个的诘问句句在理，字字见血，把胡兮若责问的低下了头，再也无法为张霖开脱。
其实胡兮若也并不是刻意地想为张霖开脱，她的心里对儿子也是万般的抱怨，她也不过只是说出了事实，但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张建军轻轻拍了拍胡兮若的肩膀，安慰着她有些受伤的心，他正要开口说话，从许菡雯的房间里传来了陈海燕一阵急促惊慌的呼唤声“小许！小许！”，顿时打破了别墅内片刻的寂静，将客厅内说话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胡兮若第一个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转身冲进了许菡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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