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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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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佳令很少当着人面露出笑容。

她是废太女的女儿中长得最像废太女的,因此也倍加厌恶这样的相似。废太女好色荒~淫,平庸又放浪;佳令太女就清冷寡欲,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继承了父亲的气质,又因为厌恶生~母的堕落,常年眉目无波动地看人,明明生了一张眼波潋滟丽色照人的脸,却总是气势逼人,让人不敢抬头看她。

她们姐妹也都很不幸,明明都换了个父亲或是母亲,脸却都还是前世的模子。只是皇姐比她幸运一些,转生成了这男尊王朝的男子。

皇姐,哪怕是成了男子,周身的气度一点也没有变。

那一眼看过去,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皇……”

十八岁的危佳令就是这样的,长长的黑发落在膝盖上,墨色的眼睛如潭水般静,就那样静静地望过来。她就是“太子”。

太子年纪很轻,高高在上地坐着,用看陌生人的清冷目光扫过,没有蕴含感情的停留,盯了她一会儿后就移开了,目光垂在自己的靴子上,有点儿少年气的百无聊赖模样。

“低头呀。”危胜芳的袖子被一只小小的手扯了一下。

跪在她身边的是国公府的二姑娘,贺飞来同母的亲妹妹贺星垂,现下才七岁大呢,跟她并不大熟,却是个好脾气的姑娘,怕她不记得规矩,直视贵人容颜,看她不动,又扯了她好几下。

“没事的。”十二岁的翠鱼姑娘低下头来,不动声色地捏捏那只小小的手,对小女孩笑了笑。

“……我才没有要帮你。”贺星垂咕哝道。她娘说了,不必理那个养在祖母身边的大姐姐,大姐姐和她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可贺星垂是很大量的孩子,她想,都进宫了……

“嗯。”

若不是危胜芳本人警觉的话,恐怕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以为太子只是在看门外,不小心余光瞄到了这个陌生女孩身上了。

十二岁的翠鱼姑娘站起来,在国公府小姐们的身后向上偷看过去,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还是没忍住,在贺飞来上前去给太后揉搓了几把的时候又使劲看了几眼少年人皇姐,心在胸膛里激动得怦怦跳,几乎要冲破她的喉咙。

但她还是忍住了,把手藏在袖子里用指甲狠狠掐住掌心,抑住她表现与其他小姐们不同的任何可能。

老夫人带她入宫时并没有特意将她和小姐们区分开来,国公府子嗣又丰茂,因此当国公府一众小男孩小女孩涌进殿中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又退的小女孩。

世子夫人所出的嫡女年纪尚小,她的堂姐妹们却多是半长成了的少女身姿,脸生得都不难看,穿得也很明艳,满目色彩缤纷。即使是长得与前世别无二致、姿容出众的翠鱼姑娘混在其中也不是特别显眼,何况她还特意畏缩了些,装作小女孩不懂事惶恐的样子,让人提不起兴致去仔细观察她。

皇姐也确实没再看她了,但也没看别人,也不像他的父皇和祖母一样去亲近国公府这些小屁孩,一个人矜持地坐在右首看着下面的人热闹,眉毛都不抬一下。

于是危胜芳就壮起胆子来,用袖子半遮住脸继续专注地凝望过去,一边看一边揉眼睛,做好了被人发现就装作失态打哈欠的蠢样,蠢一些没关系,她又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只要不给老夫人添麻烦就行了。

其实皇姐和前世还是长得有些明显的不同的。

他已经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了,肩背挺直,身高腿长,是冰冷端丽的好看少年,雍容又寡言,轮廓间很接近他的父亲,眉目比前世更冷硬些,威压深重。即使是只着了常服,没有簪发,也并没有普通十七八岁少年的活泼爽朗,没有人敢越过他面前的台阶走到他身边去。

但他还是会笑的,在他的祖母和父亲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偶尔会跟着微微地动一动嘴角,连那冷漠气质也与前世有些区别。

危胜芳第一眼认出她时是误认为他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多看了几眼却又觉得光从相貌来说并不当真完全相似,或许是她一时心急看错了。

但这少年就是皇姐,危胜芳敢用她重活一世的幸运来保证。

危佳令的父亲第三王君是废太女的真爱,连并不受母亲宠爱、对情爱也懵懵懂懂的危胜芳都知道他在废太女心中的地位。

第三王君是天下最特立独行的男子,在有了女儿傍身后立即和废太女摊牌选择了和离,立誓决不再出阁。虽然和太女和离一事过于惊世骇俗,但他之后数十年都未曾改嫁,也不曾和任何女子传出私情,贞静和顺,独守空闺,但凡有女子越距孟浪时,必严词拒绝,严重时还会大发雷霆将人赶出门去,作为男子也不能做得更好了。因他守贞持重,和离后反倒名声更盛,连男帝都没有为了独女插手过他们的婚姻。

事实上,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暗中都承认是废太女配不上他,糟蹋了这个在凤凰王朝极为难得的美男子。

“阿姐的父君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年幼的危胜芳一度十分好奇这个把母亲迷得五迷三道的王君。她问过皇姐,那时她和皇姐感情是很好的,什么都敢问,也不怕皇姐生气,皇姐瞥她一眼,不曾回答,但下一次去看望父君时就带着幼妹去了。

那位据说风情独特、迷惑了王朝继承人的第三王君在和废太女和离后独自一人居住,亲生的母亲尚且不能入门,连他自己亲生的女儿,在成年后也不能踏入一步了。

危佳令十八岁成年礼后去的那次,也只是在门外跟门里的父亲对视了一刻。这对气质如出一辙的父女在门里门外相望,连笑也不笑一下,看过彼此,知道对方尚在,也没什么需要开口问的。

“果然是皇姐的父亲啊。”那时候,危胜芳是如此想的。

“比我好看?”皇姐转过身来瞧她。

“没有那回事!”胜芳皇女说,“只是觉得很奇妙,阿姐和父君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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