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乌衣镇

经过一番折腾，赵向阳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他靠在椅背上刚要睡着，被一旁开车的上官淼淼推了一把。

“有事吗？”赵向阳睁开眼迷迷糊地看着上官淼淼。

“我问你。”上官淼淼一脸醋意地说，“你刚才在……在那个鬼地方，有没有跟那个跳舞的小妖精干什么坏事？”

“你觉得呢？”赵向阳禁不住笑道，“你这个问题也够奇葩的。”

“我怎么知道？”上官淼淼催促着，“快说快说，干了没有？”

“别问了淼淼。”包鑫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话道，“你不觉得你的这个问题很蠢吗？人和鬼想要发生关系，那需要很多苛刻的条件的。”

“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上官淼淼点了点头说，“原来人和鬼还真有可能发生关系。小辫，说，需要什么条件？”

“条件很简单，要么把人变成鬼，要么把鬼变回人。”包鑫坏笑着说，“属性不同，搞不到一起的！”

听了包鑫的话，王汴梁和赵向阳在一旁哈哈大笑。上官淼淼发现被包鑫调戏了一把，脸憋得通红，用手指着包鑫说：“行，兔崽子，你等着我腾出手，非把你阉了不可！”

“也许他巴不得呢！”王汴梁继续大笑着。

包鑫用手指头狠狠捅了王汴梁一下：“铲子，你最好把裤腰带勒紧点儿，当心小爷哪天爆了你！”

“哈哈哈哈……”上官淼淼银铃般的笑声在车内响起，“你们这帮畜生，没一个好东西。”

回到郑州的第二天，王汴梁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说有人前些天在青海的乌衣镇曾见过金炳堃，据说金炳堃正在物色帮手，准备开一个大墓。

赵向阳等人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心急火燎的杨树森。然后四人再次出发，前往青海。

卧铺车厢里，赵向阳四人在打牌贴纸条的时候，赵向阳脸冲着过道，当他无意中抬起头时，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禁不住吃了一惊，站起身追了出去。

“向阳，你去哪儿？”上官淼淼在后面喊着。赵向阳冲上官淼淼摆了摆手，沿着过道疾步向前走去。

“别管他，估计是去尿尿了，这小子从小尿泡就小。”包鑫坏笑着说，“三个人正好斗地主，摸牌摸牌。”包鑫洗好牌，催促着王汴梁和上官淼淼。

赵向阳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很像在下蛟楼村戏台上跳舞的那位女孩。女孩在前面走得很快，由于过道上旅客川流不息，赵向阳始终追不上。

“喂，前面那位姑娘，等一等。”赵向阳急得冲女孩的背影喊道。

女孩似乎没听到赵向阳的声音，继续向另一节卧铺车厢走去。当赵向阳追过去的时候，那位女孩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铺位上。

赵向阳来到女孩跟前，他盯着女孩的脸仔细看着。没错，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跳舞的女孩，赵向阳这次很肯定。

女孩发现了赵向阳的贼眉鼠眼，他抬起头给了赵向阳一个友善的微笑：“有事吗帅哥？”

“我……”被女孩猛地一问，赵向阳登时语塞，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了，“我……我看你很面熟，咱俩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女孩笑着摇了摇头：“帅哥，你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

“你再仔细想想。”赵向阳不肯罢休，“在下蛟楼村，你在那个台上跳舞。后来有个男的，说要抛硬币，谁接到硬币，你那天晚上就、就……”

赵向阳发现其他乘客都在盯着自己，他后面的话实在说不出来了。

“就什么？”女孩倒是有点想刨根问底的意思。

面对女孩的追问，赵向阳急的面红耳赤，他吭哧着：“嗨，不说那些了。对了对了，还有那些鬼魂，围着台子转，后来你把幕帐落了下来，想起来了吗？”

旁边铺位上的一个老大妈打量着赵向阳说：“小伙子，人家姑娘又不认识你，你就别在这儿死缠烂打了。什么鬼呀神的，一会儿乘警要是来了，会把你当流氓抓起来的，快走吧快走吧。”

老大妈说完之后，其他乘客也对赵向阳指手画脚，窃窃私语说着诸如流氓，骗子之类的词汇。赵向阳一看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不走是不行了，于是只好悻悻往回走。

“喂，我很想知道，那枚硬币最后谁接到了？”女孩冲着赵向阳的背影突然问道。

赵向阳停住脚步转身：“我、我接到了。”

“能让我看看那枚硬币吗？”女孩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