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工地恶霸
“你的身体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血压有点高…”
蔡医生轻柔地解开血压仪的袖带,随着袖带逐渐松开,他将其缓缓取下,站直身体,将血压仪背起。
“你的嗓子最近确实有点严重,不过没啥大问题,平常多喝点水,少说点话,也就没事。”
蔡医生跟随李志远已有二十年之久,可以说替他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李志远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
他的医术高超,专业知识渊博,经验也很丰富。
“谢谢,真是麻烦你…咳咳…咳…”
“那我就先走,诊所那边还有一大堆事!”
李志远也站起身来,目光紧随着蔡医生的身影,蔡医生说完那句话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跟蔡医生通过电话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着女士西装,裙子到膝盖处,外面套着一件长袖衬衫。
大长腿上包裹着肉色丝袜,将美腿展现得淋漓尽致,脚下踩着一双高八厘米的漆黑高跟鞋,鞋子包裹到脚趾的部分,把大片的丝袜玉足脚背暴露在外。
这高跟鞋将她衬托得更加高贵,高贵中带着一丝妩媚。
虽然她年龄已经四十有余,看起来仍风韵犹存,她虽和李志远是同龄人,但外表上却根本看不出来。
也是因为她护肤品用得多,保养得好…
“夫人!”
蔡医生一见到云菲,便立即低头向她问好,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云菲看着他,也笑着微微点头回应。
云菲转头看向李志远,蔡医生这时走出房间。
“志远,你把蔡医生找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菲转头静静地凝视着李志远,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之情。
“我没事,还不是咱闺女那两个朋友,建议我再检查一下身体,我心想着只是检查,也没啥坏处。”
“那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蔡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没事,都是老毛病…咳咳…”
李志远的语气中明显有些不以为意,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后倚靠,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志远,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云菲往前走两步,坐下来,轻轻伸出右手,缓缓地握住李志远的手,手指温柔地包裹着李志远的手。
“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都已经安排好,我听说过几天,硬质软性玻璃的研究就会进入最重要的阶段,你一定要加油,这可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硬质软性玻璃到底是个啥,云菲实在不懂,但这项研究对整个社会有着重大意义,是毋庸置疑的。
要不然,李志远也不会研究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谢谢你,云菲,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
云菲轻轻地叹口气,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缓缓地转过身,双手搭在腰间。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好好休息,我就是听说你把蔡医生叫来,以为你有什么事,有点担心你。”
说完,她站起来转过身,迈开脚步,离开房间。
侯暖莹和黄波坐在出租车后座,侯暖莹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轻声呢喃道:
“看他那眼神就不像认识我的样子!”
“那你为啥觉得他面熟?”
黄波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侯暖莹,饶是唐巍,此刻也有点不明白。
侯暖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
“或许是错觉吧!”
过去一会,侯暖莹转头看向黄波,轻声说道:
“也或许我曾经在电视上见过他…”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以及些许困惑,黄波皱皱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工地上,谭老汉正在大楼前扒拉着纸壳子。
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工人黄韬双手插兜,一边随意地踢着纸壳子,一边向谭老汉走来。
黄韬对着谭老头厉声呵斥道:
“老头,这些纸壳子可是我们的公共财产,你怎么能随便拿呢?”
谭老汉不由自主退后几步,怯懦地回应道:
“是梁工头让我来的…”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颤抖,显然对黄韬心存畏惧,这种畏惧发自内心,身体也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你是想拿梁哥压我喽!”
黄韬往前快走几步,径直挽起谭老汉的脖子。
“不不!”
谭老汉转过身去,伸出的手在不停地摆动着,脸色苍白,眼睛里充满恐惧和无助,看起来十分可怜。
“绝对没这个意思…”
“老头,你要想在工地上捡垃圾,没人拦你,但你得多给我点这个…”
黄韬低着头,手指交叉在一起,轻轻地揉搓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贪婪的味道,仿佛眼前的谭老汉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他则是那磨刀霍霍的屠夫。
“上次不是给过你吗?”
“上次那点钱能干什么,打两把牌就没有…”
“可是我没钱…”
“你说什么?”
黄韬慢慢松开挽着谭老汉的胳膊,仿佛没听清,他挺直身子,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我说我没钱!”
面对黄韬的威胁,谭老汉的头低得更低。
“我去!”
黄韬径直踢向谭老汉,这一脚带着十足的力道,犹如一颗出膛炮弹,老汉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谭老汉重重地摔在纸壳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谭老汉年老体衰,倒在地上后,身体仍在不断颤抖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让你给我钱是给你面子,你信不信,我随便给梁哥打个报告,他就能让你一辈子再也进不来。”
“你干什么呢?”
侯暖莹刚回工地,就看到这一幕,立马冲过来扶起谭老汉,黄波紧随其后。
“是你们!”
黄韬抱着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个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不屑与傲慢。
“真没意思,老头,这次算你命好,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说罢,黄韬转身就走,丝毫不担心侯暖莹告密。
“这人是谁?”
侯暖莹紧握谭老汉的手,对黄波说:
“前几个月才来的,据说是梁哥的亲戚,要不是梁哥的亲戚,背后有人,也不会这样有恃无恐。”